“葉子戀愛時變成了花,花在仰慕時變成了果實。”這是詩人泰戈爾對於綠葉、花朵、和果實三角關係的描述—我早已忘了國中讀到花和綠葉和果實之間的生物關聯、但是它們的纏綿悱惻,卻讓我一路走來念念不忘。
“ We, the rustling leaves, have a voice that answer the storm, but who are you so silent? ””I am a mere flower.”樹葉以簌簌聲響回應暴風雪,渺小的花朵卻以沉默面對,這是泰戈爾詩中既弱小又堅強的花的寫照;威廉布萊克著名的”在一朵野花中窺見天堂”都讓花朵除了美麗以外,還多了一些禪性。 在這次”2014愛與芬芳台北國際花藝設計大展”中,有些作品真的很讓人驚艷。瞧!這是韓國代表利用花草所做的設計,是不是跳脫我們向來對於花藝設計的認知? 你也在其中發現禪性了嗎? 這是俄羅斯花藝設計師的作品。一個比人高的花環,還滿震撼的。它讓我想到Thomas Hood的”玫瑰時節”(雖然我不確定作品中有沒有玫瑰)。”It was not in the winter / our loving lot was cast / It was the time of roses / we pluck’d them as we pass’d.” 並非在冬天,然而我們愛的命運業已注定,在玫瑰時節,我們行經時、把它們摘下。 是不是很有好花堪折直需折的味道?原來東西方在看待花朵時,有些見解還滿雷同的。 花朵總讓人聯想到好景易逝等等很秋天的氛圍。行經這個以欒樹莢果裝飾的作品、就讓我想到 Robert Herrick “致水仙"中哀嘆時間的短促。”We have short time to stay, as you / we have as short a spring / As quick a growth to meet decay / as you, or any thing.”青春是如何的短暫呵!我們經由快速成長以致衰老。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在讚嘆花朵的美好時,常常會浮現一抹說不上來的淡淡遺憾。